害怕回头就忘了，虞宝赶紧掏出手机。
她在备忘录敲下：
【张恒欠我十万。】
嗯，满意了。
至于这数字是怎么算出来的……
刚才教训张恒，用的是商城里便宜的道具，只需1点情绪值。
看似不多，然而市价一亿的柯尼塞格也才1000点情绪值！
那不就是1点情绪值等于十万？
虞宝非但不觉得过分，还认为自己有点小亏！
听她念念有词的系统，脑子里闪过一排省略号。
【那个……宿主，你既然有这么多情绪值了，要不要兑换道具试试？】
虞宝觉得可以。
不管是挣钱，还是挣情绪值，都要花出去才有意义嘛！
她打开系统商城，翻看着道具。
“美肤丸？20点一颗？这个好像还不错。”
“什么？要10颗才能恢复到正常皮肤状态？不要不要。”
“十抽100点？保底SR？当我不知道最便宜的SR道具51点吗？肯定血亏。”
“……咦，这个是什么？洗经伐髓丹？”
虞宝瞄准R级道具最底下一个不起眼的东西——
[洗经伐髓丹（失败版） 20点]
[随机增加体质2点到20点。副作用未知。]
看到介绍，虞宝一颗心迅速开始蠢蠢欲动。
她记得商城里提升1点体质的道具，要50点情绪值！
这样算算，无论如何都是血赚啊！
【啊，这个道具不是下架了吗？怎么会在这里！】
系统急吼吼地阻止，
【宿主别用！这个道具有特别严重的副作用！】
虞宝立刻心如止水：
“什么？可能会死？”
【不会死，只是会很疼很疼！】
“疼？那我可以接受！我要兑换！”
虞宝觉得，能省下大笔情绪值，这点疼算什么？
系统犹豫不定：
【宿主你确定要兑换这个道具吗？它真的很疼！难以想象的疼！以前有个宿主没撑过去，疼到自杀了，所以主系统才要求把这个道具下架，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……】
自杀？
虞宝才不会自杀！
她超级珍惜自己的生命！
所以……
“确认兑换！”
系统拗不过。
【兑换成功！】
【是否使用[洗经伐髓丹（失败版）]？是/否】
‘是。’
很快虞宝就知道系统描绘的那种疼是什么样的了——
像是有把钝刀子戳进体内，慢腾腾地剖开皮肉、经脉，乃至骨头。
身体的每个部位都被巨大重力碾碎，延绵不绝的痛意涌上。
到后来，她的感知已经麻木，只是无力地倒在地板上。
很快，她的毛孔里开始流淌出浓黑夹杂血色的液体。
质地像泥浆，又像油，散发出难闻的恶臭。
时间变得无比漫长。
一分一秒都像是天长地久。
终于。
那疼痛如潮水褪去。
【宿主？宿主？】
系统焦灼地呼唤。
虞宝慢慢回过神来。
一开口，声音嘶哑：
“怎么样了？”
【你成功坚持下来了！体质提升20点！这是我见过提升最高的！宿主！不愧是你啊！】
系统由衷赞叹着。
之前虞宝的体质是【20/100】，现在是【40/100】！
可以说她赚大发了！
虞宝刚要露出喜悦的笑，就感觉浑身肌肉被扯得发疼：
“嘶……嗯？什么味道这么臭？”
【宿主，是你身体里排出来的毒素和杂质哦！】
虞宝跑去照镜子。
可是镜子里倒映出的，是一个被黑泥和油污裹着的人形。
连原本的模样都看不出了！
虞宝都有些嫌弃自己，便赶紧冲进卫生间洗澡。
她洗了二三十遍，直到把一瓶沐浴露都用光，那股恶臭的味道才彻底消失。
等虞宝再站到镜子前面，顿时惊呆了——
毛孔里时刻冒着的油腻感没了，原本黝黑的皮肤变成了普通常见的黄二白。
而且之前脸上长了许多红肿流脓的痘痘，现在全部消失殆尽。
这让她的皮肤看起来干净清爽多了！
至少不会像之前，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反胃！
“这么说，我也不需要用什么美肤丸了？”
【是的宿主，皮肤差就是体质差的一种体现呢！】
虞宝拉开系统面板。
果然看到外貌从【7/100】提升到了【12/100】！
唯一缺点是太累了。
疼痛碾压了虞宝的神经，也榨干她所有精力。
她原本还想下午出门逛逛。
现在连手指都抬不起来，哪儿还有力气出门？
果断决定把安排推到明天后，虞宝倒在床上，蒙头就睡。
-
咖啡厅落地玻璃前，日光映着少年挺拔如新竹的身影。
他穿着磨出毛边的T恤，帆布鞋洗得泛白，身躯清瘦却蕴藏力量。
那黑发下的侧脸清俊利落，浓墨漆黑，骨相深邃，有种不卑不亢的沉静感。
“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录音。”
少年将手机推过去。
与他面对而坐的，是个助理模样的男人。
男人动手点开录音——
‘……如果不希望秘密被发现，你最好乖乖当一条狗，我让你做什么，你就做什么……’
“嗯，可以了。”
助理面无表情地将录音发到自己手上，
“徐同学，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。”
徐同学……徐清舟抬起头。
他神色颇为复杂：
“你们真的要帮我？”
助理扯了扯嘴角：
“徐同学，我们不是在帮你，只是和你有一样的目的。就是让这位虞小姐身败名裂，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。”
消失？
那个像漆黑阴云盘踞在他人生上面挥之不去的人，会消失吗？
徐清舟呼吸骤滞。
他心里觉得痛快，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茫然。
“那我……”
助理抬手，随后接起电话。
不知道手机那边说了几句什么，助理脸色微变：
“什么？我知道了。”
等他挂掉电话，语速飞快地对徐清舟说，
“徐同学，情况有变，这个计划需要暂停，后续怎么进行，麻烦等我通知。”
没有详细解释，也不等徐清舟回应。
助理两三下删掉徐清舟手机里的录音，随后起身匆匆离开。
徐清舟愣愣地看着对方背影。
良久，他的喉咙里漫出一声讽刺的笑：
“我就知道……不过是一丘之貉！”
他重新打开云盘，里面赫然是备份的录音文件！